每年的6月&＃xff0c;对许多人来说&＃xff0c;是特别的。
无数梦想从试卷上放飞&＃xff0c;无数年轻人以“高三学子”的身份接受来自四面八方的祝福&＃xff0c;而后的许多年&＃xff0c;这群人又以“过来人”的身份&＃xff0c;把祝福传递给那些正年轻的学子。
这是属于每一个“亲历者”的默契&＃xff0c;也是属于每个“过来人”的情谊。
高考的青春热血&＃xff0c;面对不确定的未来放手一搏的少年志气&＃xff0c;高考到底能不能决定未来的讨论&＃xff0c;总是被反复提及&＃xff0c;这是高考的“光环”。
然而&＃xff0c;高考之前的十数年学生生涯却总是被一笔带过&＃xff0c;被一句“奋斗拼搏”简单概括。
回望整个学生生涯&＃xff0c;或许我们想说不只是“拼搏”而已。
最近我看了个《风变实验》&＃xff0c;这是一场关于教育的行走实验&＃xff0c;风变找来全国各地19个教育背景各异的年轻人&＃xff0c;当谈及高考之前的学生时代&＃xff0c;他们中许多人的回答&＃xff0c;都让我们这群“过来人”、“亲历者”有共鸣。
01
高考是一场公平竞赛&＃xff0c;
但高考之前的赛道&＃xff0c;却不是每个人都站在同一个起跑线。
实验伊始&＃xff0c;风变科技向这19位参与者发问&＃xff1a;你认为自己是教育资源的获利者、折中者、还是匮乏者&＃xff1f;并让他们根据对自身所拥有的教育资源的判断&＃xff0c;选择相应的标签。
随后&＃xff0c;19位参与者站在统一起跑线上。
风变提出了34个关于教育经历的问题&＃xff0c;前17题主要聚焦于教育资源多寡&＃xff0c;而后17题则有关教育体验的优劣。
参与者根据这些问题&＃xff0c;作出“前进”或“后退”的判断。可以预料&＃xff0c;拥有更多教育资源倾斜的人&＃xff0c;会一骑绝尘&＃xff0c;而那些教育资源匮乏的人&＃xff0c;必然是会落下风的。而事实上&＃xff0c;实验的前半段&＃xff0c;也与我们预料的相差无几&＃xff0c;有的人几乎拿了所有的分数&＃xff0c;譬如学校好、设施好、课后资源多、有外教等等。
实验过半&＃xff0c;在同一个起点出发的19人&＃xff0c;却已经拉开了巨大的距离&＃xff0c;不禁让人觉得&＃xff0c;或者这才是真正的“起跑线”。
那&＃xff0c;赢在“起跑线”的人&＃xff0c;最后赢了吗&＃xff1f;
也并没有。
实验下半段&＃xff0c;在问及到“曾后悔过牺牲了玩乐时间&＃xff0c;去参加某些补习班或兴趣班的”“被父母与其他小孩对比过成绩的”之类的问题时&＃xff0c;前面的领先者开始后退&＃xff0c;而资源匮乏的落后者普遍不动&＃xff0c;大家的差距逐渐变小&＃xff0c;随着问题的提出&＃xff0c;他们流露出遗憾、压抑和不愉快的情绪&＃xff0c;当所有问题结束之后&＃xff0c;出人意料的是&＃xff0c;几乎所有的实验者&＃xff0c;都退到了起始黄线的后方。
02
从寻找“教育特权者”&＃xff0c;到找到自己的影子
实验尘埃落定&＃xff0c;每个人的教育经历似乎都不轻松&＃xff0c;无论是别人眼中的受到教育资源倾斜的人&＃xff0c;还是教育资源匮乏者&＃xff0c;正如实验参与者所言&＃xff1a;在这场教育竞争中&＃xff0c;没有人是赢家。
到这个时候&＃xff0c;大家的起始标签变得不再重要&＃xff0c;寻找“特权者”也无意义。回看这个实验&＃xff0c;发现其实这些人多多少少都有我们自己的影子。
让我印象最深刻的是自评为C类人群&＃xff08;教育资源匮乏&＃xff09;的小文。
在实验前半段&＃xff0c;几乎没有看到她向前进的镜头&＃xff0c;问及一些学校教育资源、家庭教育投入问题的时候&＃xff0c;她也是往后退的。实验中场&＃xff0c;她在19人排名最末&＃xff0c;当镜头对着她&＃xff0c;她看向自己的位置与第一名的距离&＃xff0c;苦笑一声“有点难堪”。
实验结束&＃xff0c;小文最终排名在18&＃xff0c;面对镜头谈感受的时候&＃xff0c;她说&＃xff0c;“前后的差距我是能理解的&＃xff0c;但是我内心觉得不应该是这样的”。
当最后被问到“如果重新选择标签会如何选择时”&＃xff0c;小文苦涩一笑&＃xff0c;淡淡地反问“我有选择吗&＃xff1f;”
从这场实验看来&＃xff0c;小文无疑是众人眼中教育资源匮乏的典型代表。或许在自己的成长环境里&＃xff0c;这种教育资源多寡的差距并不明显&＃xff0c;但当把全国各地的样本放在一起&＃xff0c;这种差距就显现出来了&＃xff0c;自己从初中才开始有英语课&＃xff0c;而有的参与者从小到大读的学校都有空调。
从这个角度看&＃xff0c;小文的“没得选”似乎不难理解&＃xff0c;那教育资源获利者就“有得选”吗&＃xff1f;
其实也未必。
03
无论出身如何&＃xff0c;在教育方面大多数人其实都“没得选”。
另一个让我印象深刻的是Carmen&＃xff0c;这个从小到大上的学校都有空调的女孩&＃xff0c;也没有常人想象中的遥遥领先&＃xff0c;整场实验下来&＃xff0c;她也退到了起跑线前后&＃xff0c;当问及是什么原因后退时&＃xff0c;她由衷说道&＃xff0c;“我是独生子女&＃xff0c;集宠爱于一身&＃xff0c;但所有的压力也都在我一个人身上……”
从这个角度看&＃xff0c;即便是教育资源的获利者&＃xff0c;她也“没得选”&＃xff0c;依旧要被迫上补习班&＃xff0c;依旧被父母拿其他小孩对比过成绩&＃xff0c;依旧会因为一次升学考试失利而错过理想学校……
那归根结底&＃xff0c;这一切的根源是什么呢&＃xff1f;
回顾整个实验&＃xff0c;在资源题部分&＃xff0c;自评为“教育资源获利者”的A类标签志愿者与自评为“教育资源折中者”和“教育资源匮乏者”的B、C类标签志愿者&＃xff0c;在站位上拉开了不小的差距&＃xff1b;而在后半段体验题的部分&＃xff0c;不同教育背景的志愿者普遍往后退到了起跑线之后&＃xff0c;相对差距也在缩小。其实&＃xff0c;这说明优质教育资源不仅存在着相对的分布不均&＃xff0c;也存在着绝对的供给不足。
教育资源和任何资源一样&＃xff0c;都是一个金字塔结构&＃xff0c;能够提供初级教育的机构数不胜数&＃xff0c;但能提供高等教育的就是凤毛麟角了。人人都向往名师名校&＃xff0c;但名校却不可能对所有人敞开怀抱。为了争夺这有限的优质教育资源&＃xff0c;大家都“没得选”地进入了竞争&＃xff0c;家长怕孩子落后&＃xff0c;于是执迷于超前教育&＃xff0c;大家开始了疯狂补课、疯狂刷题的操作&＃xff0c;个人所有的时间都为服务这场对教育资源的争夺战&＃xff0c;枉论个人意愿和幸福感。
但大家甘愿如此吗&＃xff1f;
这让我想起热播剧《小舍得》中的一幕&＃xff0c;在剧中&＃xff0c;夏君山用“剧场效应”来表达作为家长的无奈&＃xff1a;一个剧场&＃xff0c;大家都在看演出&＃xff0c;突然一个观众站起来了。其他观众为了能看到演出&＃xff0c;也不得不站了起来。最后大家都从坐着看戏&＃xff0c;变成站着看了。还有人站上椅子了&＃xff0c;有人把梯子给架起来了。何苦呢&＃xff1f;付出那么高的成本&＃xff0c;就只能得到跟原来一样&＃xff0c;甚至更差的体验。
其实大家都不愿意如此&＃xff0c;但又不得不如此。
或许一切根源问题&＃xff0c;唯有加大优质教育资源的大规模供给方可解。我们期待风变科技&＃xff0c;用技术去实现高效、大量的优质教育资源供给&＃xff0c;来匹配当前教育的爆发性需求。
正如风变科技在这场实验的尾声中表述的&＃xff1a;我们期待在未来&＃xff0c;所有人在面对今天的问题时&＃xff0c;没有进退参差&＃xff0c;只有步履坚实。
到那时候&＃xff0c;我们在谈及高考&＃xff0c;可能会更加从容、轻松、幸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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